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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为校园“铺路石”

作者: 来源: 日期:2019/12/6 10:43:42 人气:28 评论:0 标签:


“他是真正的‘长理榜样’,是长理‘铺路石’精神的优秀代表。”尽管已经过去3个多月了,但谈起周骞,长沙理工大学党委书记付洪渊还是十分沉痛。

周骞,长沙理工大学交通学院教师,今年8月26日,与鼻咽癌奋力抗争了6年的他,走了,年仅50岁。

“他真正把崇高的师德践行到了生命的尽头!”他的同事、所在学院党委书记胡庆国含泪评价。

确诊后想的第一件事——

“我的课怎么办”

时间倒回到6年前的2013年10月,正上着2010级交通运输两个班的“交通运输组织学A”和2013级交通运输3个班的“交通运输工程导论”的周骞,视力模糊、听力下降,有时鼻子还出血,到医院检查:鼻咽癌。

“我的课怎么办?”周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负责排课教师周爱莲打电话。那时,教研室才13个人,大家教学任务都极重。“我不上就要麻烦别人。”他对周爱莲说,并要求医生“化疗放疗同时来”,以便“快点出院去上课”。

两个多月后,掉了3颗牙齿的周骞出院,丝毫不顾医生“全休半年”的建议,重回讲台。“劝都劝不住!”时任教研室主任柳伍生说,系里想让周骞少上点课,他坚决不干,还把2014年研究生和本科生的课都上了。2014年,周骞上了136节本科生课程、32节研究生课程,同时指导了3个班的课程设计和8名学生的毕业设计。

重返讲台后,周骞的学生发现,和老师说话时,老师总是会俯下身子把头侧过来倾听,而且上课还用上了“小蜜蜂”扩音。“我们后来才知道,化疗导致他一个耳朵失聪了。”学生罗玉丽回忆道。

2017年5月,周骞病情复发。当时正值学院专业复评和认证,他隐瞒病情不请假,和大家一起准备评审材料,甚至晚上还来加班。“有次下雨他身上都打湿了。”院长钱国平说,“如果知道周老师病情复发,我们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晚上还来加班!”

两个多月后,认证告一段落,周骞才到医院放化疗。暑假时在广州治疗,计划半年,但因为放心不下学生和课堂,两个月后他硬是转到长沙,边治疗边上课。“你就别上课了。”大家都心疼地劝他,“其他老师教学任务也重,而且许多年轻老师家里小孩需要照顾。”他坚持继续上课,每周二下午,还坚持来系里参加教研活动和支部活动,活动结束还要指导学生。很多时候都是用长衬衫遮住留置针,用布袋携带着化疗的药瓶。“与学生在一起,更有信心,更有力量。”他对劝阻他少上课的同事们说。

2018年4月,周骞的病情再次复发,只能又住院。坚持一个多月的化疗后情况稍微好转,他就来到了学院。因为当时正是指导本科生答疑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耽误,否则学生论文答辩不能如期进行。

周骞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,他还兴致勃勃开始了《危险货物运输》教材的编写,因为关于这个内容到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一本系统的教材。3月18日,院里领导和老师们到他家看望他时还看到,他新买了二三十本这方面的参考书籍;5月中旬,他跟副院长何忠明说,“这本书只怕写不完了”;8月,系领导和老师在他做开颅手术时再次看望,周骞问得最多的是他这个学期本来要上的课是如何安排的……

“他是真热爱教师这个职业。”胡庆国回忆说,周骞重病6年来,无论学校、学院还是系里的各项活动,只要没住院,他几乎没缺过一次。院党务主任干事李金莲清楚地记得,2017年11月校运会开幕,那天下雨,天气突然转冷,很多老师没能按时参加开幕式,但身上带着留置针的周骞早早赶到了;他离开人世前一个多月的7月9日,要放暑假了,学院开大会,全体老师都看到,按时到会的周骞,因头痛得厉害,不停地在用手按压头顶。那天,他不仅坚持开完会,会后还留下来给2018级研究生潘自翔等逐字逐句指导论文。

那时,周骞的口腔严重溃疡,很多牙齿已经脱落。

确诊后的6年里,周骞带病坚持上的本科和研究生课堂教学工作量分别是168学时、168学时、140学时、104学时、136学时和32学时(2019年下学期安排了88学时课程),而学校教学型副教授要求的课堂教学工作量为128学时。 

    生病6年带了15名研究生——

“如果有来生,我们还做您的学生”

周骞追悼会后的第二天,记者收到学生们写的“对周老师的回忆点滴”,1.8万多字,30多页纸,其中他担任班主任的交通运输专业1601班31名学生,每人一段话,不止一名学生写道:“如果有来生,我们还做您的学生!”细细读完,记者泪流不止。

身患重病,还有3个老人要照顾,你为什么还要当班主任?2017年11月,记者曾面对面采访过周骞。

“学生给了我很多。”周骞的回答似是而非。比如,端午节的两个粽子、教师节讲台上的一朵小花,这都给他增添了战胜病痛的力量。他还说,儿子也在读大一,他是以一个身为人父的心来带班的。31名学生就是他的31个孩子,他的办公室——工二B505教研室就是他与孩子们的家。

“新生班会上第一次见他,还以为他只是得了鼻炎。”班长张宇琪说,后来得知是癌症后,大家都非常吃惊。但是,周骞就像没事人一样。大二时,张宇琪参加第十三届全国大学生交通科技大赛,还“不懂事”地请周骞做指导,他爽快地答应了,约定每周二从十几公里外的家来校答疑。其实那个学期,周骞是全休住院治疗的。

担任班主任3年,周骞给大家上专业课、开班会、谈心、聊天……别的班主任该干的活,他一个没落下,相反还增加好多“自选动作”。第一个学期大家都还不太适应,他就自己掏钱组织大家到户外烧烤,之后经常聚会。“今年5月还给我们开了最后一次班会,话题很广,恋爱、就业、考研,印象中是今年除上课外我们大家在一起待得最久的一次。”学生罗旭说,那是他见到周骞的“倒数第四次”。之后,自己预备党员转正、别的同学入党,罗旭两次找周骞填材料,“老师胳膊上还有留置针,袖子放下来遮着,手指肿胀着”,但周骞用钢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入党介绍人的意见,打草稿再誊写。最后一次是6月24日,在暑期实习动员会上,天热,病中的周骞却长衣长裤,背着一个旧的黑色书包。“要实习复习两手抓。”他对准备考研的几名学生说。

“周老师还说等下学期天气好了,再搞一次班级聚会。”学生康依权还给记者发来几张照片,其中一张是空荡荡的阶梯教室里,周骞桌前两个小药瓶,一个装药物针剂等的白布袋,一把消毒棉签。“那是班会后,周老师一个人在给自己打针啊。”康依权泪眼婆娑,“老师您在哪儿?我们想您!”

不仅当班主任,生病6年,周骞还带了15名研究生。“对周老师,我只有感激和歉疚。”2015级研究生吕小峰清楚地记得,2016年6月的一个周三,他与周骞约好要谈自己的论文,因故迟到40多分钟的他,在图书馆路口遇到了周骞。“就知道你会从这边过来,我就在这边等着了。”于是,就在图书馆周边的草地上,周骞一边用红笔在文章上标注一边耐心讲述如何修改。天慢慢地黑了,师母打电话来催了。“老师您先去吃饭吧。”吕小峰看着瘦弱的老师,于心不忍。周骞却带着他找教室“再接着谈”,第一间在打扫卫生、第二间有班会、第三间……连找数间教室,吕小峰都有些烦累了,周骞仍然不厌其烦,找到教室,直到把吕小峰的论文讲解完,才匆匆去赶公交车。

“看到公交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,我的眼睛湿润了。心里想着,周老师,能有您这样的老师真好,能成为您的学生是我最大的荣幸!”吕小峰说。

这样的场景,周骞的研究生几乎都经历过。“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,老师早早地来到教室,一句一句地教我们修改论文。我发现老师不止一次用纸擦鼻子,劝他休息下,他却说没事。后来天都黑了,老师才背着他的包从学校东门坐公交回家……”2015级研究生项玉兰回忆道。

“老师走的这个月初还帮我改了初稿。”2017级研究生张巧巧也是泪流满面,“那一道道红色标记,字里行间都是老师拖着病痛之躯留下的爱啊!”

7月9日,周骞让2018级学生潘自翔把刚开始写的论文带到办公室,一起商讨,“我要大声说话他才听得见”,那时周骞头发和牙齿掉了好多。8月10日,潘自翔的论文再次遇到瓶颈,“老师微信上说不要急,开学时再当面细谈”,可是……

在学生眼中,瘦瘦的周骞平时很平易近人,但只要是跟学习有关的事,在他那里却来不得半点马虎。

2013年下学期,物流1202班很多学生高数挂了科,周骞为此专门召开主题班会。“那是我们唯一一次见到老师发脾气。”特别是班上原来成绩非常好的一名学生,因沉迷电游,几门功课同时挂科。周骞一次次找他谈话,终于把他引入学习的正轨。

已经毕业3年的研究生谢婷,今年8月回到长沙发展。正值暑假,她想着往后时间很长,等忙完手头的事情,在教师节那天再跟师弟师妹一起出现在周骞面前,亲口跟他说一声:“周老师,我回来了。”“再也没有机会了。原来,很多事情是不能等的!”她哭着说。

党课吐露初心——

“应始终牢记自己具有党员和教师的双重身份”

这是2016年,周骞在党支部一次党课上讲的话。

那段时间,周骞因为教书育人成绩突出,连获两项荣誉:一是被湖南省委教育工委授予优秀共产党员称号;二是获评学校首届“教学奉献奖”。

这些荣誉他都一再婉拒,实在推辞不过,就以交特殊党费、捐赠校基金会、资助困难学生等方式,将奖金全部捐献,甚至包括同事和学生们看望他的慰问金。获评学校首届“教学奉献奖”的两万元,奖金下发的第二天,周骞就将其全部捐入学校教育基金。“我有稳定的收入,希望这些钱可以帮助有需要的师生。”他说。

其实,周骞的家庭并不富裕,甚至有些清贫。他和妻子都来自农村,双方还有3个老人需要赡养。其中,周骞的老父亲罹患癌症,儿子正在上大学,其他兄弟姐妹条件也不好,主要靠他出钱支付父母的各项花销。周骞非常节俭,上下班都是乘坐地铁和公交车,系里的同事说,周骞一件夹克穿了10多年。

刚得病时,周骞千方百计向学生瞒着自己生病的消息,直到他带的2011级研究生邹桂兰说论文需要指导,他身患重病已住院治疗的消息才被大家获悉。

“那时,我正准备毕业答辩,几次找周老师,他都以各种理由推掉见面。”邹桂兰是第一个知道周骞住院的学生,“直到瞒不住了,必须面对面审阅、修改论文时,我才知道。去看老师那天,他戴着帽子,头发掉了很多,边流鼻涕边讲论文,师母就在旁边给他递纸巾。”

后来的几次住院,学生一起去看望他,大家“凑份子”用信封装了笔慰问金。由于深知周骞的性格,他们趁聊天的时候把慰问金偷偷塞进了老师的一个袋子里。没想到,几个人还没下电梯就被刚刚做完化疗的周骞追上。“我现在还能维持,要是需要帮助的话,我会向学校申请。”周骞觉得,学生能自信、自强,做一个有益于社会的人,比物质慰问更让他开心。更令人动容的是,周骞不但拒收任何慰问礼物,还经常自掏腰包支持学生的活动。“我有收入来源,而你们的钱却是用家里的。”他经常这样和学生们说。

“大学里有好多‘看不见’的活儿,别人都躲着、绕过去,他不会。”周爱莲介绍。比如,指导学生创新创业,大家都知道这项工作不计课时,但因为周骞跟学生接触多,总有学生请他做指导老师,他都来者不拒。“把学生看作自己的孩子,这是为师者的基本要求。”周骞的话语很朴实。

带的学生多,指导论文就多。周骞发现,每次谈论文都是面对电脑,大家都不太方便,他就将家里的打印机拿到工作室。“你们接一下。”去年6月的一天,他打电话给2016级研究生胡轶群。“我和娄晶赶快赶到东门的702路公交站。”胡轶群说,大热天,他看到老师背着书包,抱着沉甸甸的纸箱,艰难地从公交车上下来。打开纸箱一看,里面除了打印机外,还有配套的碳粉和几大包打印纸。“他是怎么从家里抱上公交车的啊?”看到周骞瘦弱单薄的身躯,埋着留置针、肿胀的手臂,后背湿透的衣衫,胡轶群一阵鼻酸。

“周老师,邮件发您邮箱了,麻烦您有空的时候帮忙修改一下哈!”“好的,我有空批注好了再给你发过去。”罗旭手机上至今还有周骞的微信留言,但是现在,他知道,这封邮件再也不会有回信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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